芬梨

【枪弓凛】Magdalene 1

#现代AU,中篇

#三人都是杀手,设定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香港黑道/赌博电影

#杀人手法和枪械知识上经不起考究

#CP箭头非常非常非常乱

#祝食用愉快

#散发着一股霉味的存梗戳这里:存梗

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

二月,凌晨三点,这段街道比平常更为寂静冷清——各种意义上的。远坂凛裹紧了身上黑色的大衣,却因为没有围巾和帽子,一张小脸仍是冻得发青。其实之前她大可选择开车去酒店赴约,但对方却莫名热情地说要派人上门接她,害得她赶紧从别墅跑去了市中心那间用来做伪装的单身公寓。

 

这个职业做了四五年,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将死之人的怜悯,在她心中,已经被磨得连灰都不剩了。那个男人的资料她没有仔细看,印象里只有潦草的“军火商”“投机取巧”“不守规矩”这几点,算了,反正杀他的理由也不是她给的,她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——陪他喝酒,和他调情,在他的手摸上她大腿的时候,顺势坐进他怀里,再用臀去蹭他的……嗯,这些都是Archer教她的,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。

 

猴急地除下她的衣裙,那个中年男子显然彻底放下了防备,一方面是因为她身上的确没有藏匿任何武器,另一方面是因为,这具身子让他有了拿出另一类“武器”的冲动。忍耐着他带着烟酒味的舔吻,远坂凛慢慢挪动着扣在他肩上的手,故意按住他的后颈,让他整张脸埋在了自己胸前。这个时候的男人根本来不及思考“我的要害被人触到了”之类的事,身陷在那柔软的带着幽香的沟壑间的感觉,成了他最后能带走的东西。

 

熟练地拧转了男人的脖子,远坂凛却没有放松警惕,她知道屋子里没有针孔摄像机,但不清楚有没有收音器,只好一面继续发出在这样的场景里略显滑稽的娇喘,一面把男人的尸体从身上抬开,平放在床上,起身拿起被挂在钢制衣架上的黑色大衣,迅速把光裸的身体包裹起来。然后按之前计划好的,在门外那些迟钝如蠢驴的保镖发现之前,跳窗离开了。

 

她不太敢搭出租车,大概是第一次见到Archer和Lancer的时候,他们便是当着一大街人的面,拦下了一辆载客的出租车。后座那个目标人疑惑地摇下车窗后,眉心立刻就多了一个通往地狱的枪眼。做完这件事后,Lancer没有多做停留,翻身跳进正好低速从他身边驶过的敞篷车,之后驾驶座上的Archer一踩油门,两个罪犯就呼啸着扬长而去了。

 

这个情景给当时不过十二三岁的她留下不小的阴影,那个咕噜噜地冒出黑血和脑浆的枪眼,在她用刚才的伎俩杀死第一个男人时,还出现在了她的梦里。那时候她明明已经成了这两个罪犯的共犯,却仍难改胆怯的本性……在取人性命后不会感到任何恐惧或不安的人,还算得上是人吗?

 

回到别墅里时,远坂凛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冻掉了。不过也多亏今天很冷,不然她肯定没法用一件大衣掩饰“我只穿了内裤、高跟鞋和这一件大衣”这个难堪的事实,尤其还是在人头攒动的地铁上。

 

屋子里的暖气很足,但眼前的漆黑仍让她觉得寒冷,他们两个又一块儿出去做任务了,不知明天还来不来得及赶上她的生日……不,现在已经快四点了,其实她的生日,已经过去了四个钟头了啊。

 

把高跟鞋随意地甩脱了,远坂凛步伐凌乱地穿过客厅,走上了二楼——他们三个的起居室都在二楼。离楼道最近的是Lancer的,第二间是Archer的,最里面那间是她的。一路上她没有开灯,似乎慢慢开始享受周遭这寂静的黑色,赤裸纤细的足停在了第二扇门前,小手搭住门把,向下一压,门锁应声而开。

 

房间里比外边更暗,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月光,只有相接的缝隙处偷偷放进来了一线光亮。远坂凛脱掉了身上的大衣,爬上房间正中央的大床,躺上去……枕头上有他的味道,虽然很淡,但对她而言已经足够。

 

先是平静地吐息了一会儿,远坂凛才翻身侧卧,稍稍蜷起了身体。之前那一丝光线是恰好落在她脚踝上的,随着她的移动,现在已经平铺在了深灰色的床单上,像是一段割开两个世界的,锋利的刀痕。

 

远坂凛没有洗澡,所以身上还残留着那具尸体带着的烟酒味,还有一丝并不存在的血腥味,混合着枕头上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味道,没由来地,让她陷入了极度的兴奋。她微微喘息着,双腿随着手指的动作互相磨蹭,夹得越来越紧。

 

这种事大概和蝙蝠吸血有异曲同工之妙,一开始只撕开一个小小的口子,麻醉剂的效果让身体一时间想不起这行为有着怎样的意义,小小的尖尖的舌头舔上皮肤下那娇嫩鲜红的肉体,鲜血便汨汨而出……她越来越渴求这样的滋味,本来冷冰冰的身体和手指,随着血液的流淌而慢慢变热,欲望像是即将冲垮堤坝的洪水,在暴雨的助纣为虐下越涨越高——她开始难耐地在枕头上轻蹭,被凌乱的黑色长发遮盖的脸上,挂着妖异的笑。

 

她现在满脑子除了蝙蝠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动物,就是Archer在教她如何取悦男人时,那副严肃冰冷的样子。他的额头,他的眉毛,他的眼睛,他的鼻和唇……腰肢猛地一颤,理智终于彻底被击碎,背德的高潮让她呜咽着流出了眼泪。

 

这,已经是第几次了呢……她甚至已经习惯到没有任何自责的感觉了。

 

  

 

Lancer把早就订好的蛋糕取回来时,远坂凛还在二楼睡得天昏地暗。他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扔,拿在另一手上的蛋糕盒子则是小心地放下,侧过头张望,厨房里系着围裙的Archer正在将菜从平底锅里盛出来,精心地摆盘。抽油烟机的声音并不小,所以Lancer只得拔高了嗓子问他:“凛还没醒吗?”

 

Archer没有回答,而是专心地开始涮洗锅子铲子,准备炒下一道菜。他的沉默在Lancer看来,自然也是一种回答,所以他无奈地起身,快步走上楼去,不过五分钟,就把睡眼惺忪的远坂凛抱了下来。她从天刚亮开始,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,而且好像并没有睡够。人是Lancer抱下来的也就罢了,连洗漱都是Lancer代劳的,将她放在了宽大的沙发上,Lancer叹气似的指责道:“我说,你是打算不梳头、穿着睡衣过生日吗?”

 

“这有什么关系……”远坂凛懒懒地回应着,迷蒙的大眼睛看着桌上缠着缎带的蛋糕盒子,嘟囔着说道:“……我把生日愿望准备好就够了。”

 

饭菜上桌之后,一直沉默着的Archer还是没有说话,他表情平静,动作亦是有条有理,把十九根蜡烛整齐地围着蛋糕插了一圈,再一个个用长长的竹签点燃。这时候Lancer在和远坂凛闲聊上一次任务的细节,一面夸张地描述事情的经过,还得加上同样夸张的动作,把远坂凛逗得直笑。“所以,这算是你们这两年做过最烦的任务?”她眨着眼睛问,微微翘起的唇角藏着些许狡黠,Archer用余光看到了,和她正面相对的Lancer却没有发觉。

 

“差不多吧……毕竟在厕所里杀一个正在上大号的人,任谁听着都觉得难受。”Lancer耸了耸肩,才补充道:“估计能算得上是这五年做过最烦的任务了。”

 

“哦……我还以为最烦的会是你们两个一起去gay bar的那一次。”远坂凛一边说,一边歪过了小小的脑袋,很明显她是故意提起这一茬的。此言一出,两个男人均是一愣,Lancer的眉毛都开始抖了,而Archer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,她却还要继续细说这件两人根本不想提起的事:“为了吸引目标的注意力,是谁去舞台上跳dirty dance的来着……我记得好像是Archer你吧,还穿着黑背心和你最讨厌的紧身牛仔裤。之后为了给你造势,Lancer还牺牲自我陪你一起下海,拉开你裤裆往里面塞钞票是不是?”

 

完全不顾两人脸上的风云突变,远坂凛紧紧抓住话题,口齿清晰绘声绘色地说着后续的发展:“我可从没在酒吧里听过这么大的起哄声啊……可惜因为角度的缘故,错过了你们两个接吻的盛况,说起来现在还觉得遗憾。眼下正是好时机,要不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——”

TBC

之前在存梗里提到的赌场副本将在下一更开启

打擦边球什么的,真是好偷税啊!

希望大家喜欢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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